本文來自愛范兒
“我多么希望我當初做出的是正確的選擇,信任的是其他人(尤其是在最初的時候),但現(xiàn)在我卻只能關心接下來該怎么做。”
這句話是第三方Android系統(tǒng)CM之父Steve Kondik說的。11月30日,他在Google+平臺的CM開發(fā)者社區(qū)中發(fā)表了一封面向開發(fā)者的公開信,信中揭示了他內心對于Cyanogen公司的另外一位創(chuàng)始人Kirt McMaster的不滿。
▲Steve Kondik
事實上,作為Cyanogen公司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Steve Kondik已經從這家公司離職;被自己親自創(chuàng)辦的公司踢出局,他最近的經歷像極了1985年的喬布斯。
頭頂上的子彈
Cyanogen這個單詞,首先被Steve Kondik在開發(fā)者社區(qū)用作代稱,后來衍生成第三方Android操作系統(tǒng)CM(Cyanogen Mod)以及CM公益社區(qū)的名字,再后來演變成一個公司的名字。無論如何,Cyanogen這個名字沾上了太多Kondik的印記。
但如今,這家以Cyanogen為名稱的商業(yè)公司,與Kondik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2013年9月,身為CM社區(qū)管理員的Kondik在意識到CM系統(tǒng)的受歡迎程度之后,與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Kirt McMaster合作,成立了Cyanogen公司。從公司的命名就可以看出,Kondik才是這個公司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而Kirt McMaster更像是一個入伙者。
▲Kirt McMaster
然而,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也許是因為Kondik不想過多地操心技術之外的其他事務,他把CEO的職位讓給了Kirt McMaster,自己擔任Cyanogen CTO一職。在具體的職務管理上,Kondik扮演的并不是一把手的角色。
按照Kondik在公開信中的說法,他之所以想創(chuàng)立公司,是為了把CM系統(tǒng)帶給更多的用戶,并希望CM能夠運行在硬件中;為此,Kondik雇傭了CM社區(qū)中的許多人員,在西雅圖開設辦公室,尋求支持者,以及募集到了許多資金。
但是,Kondik說:
金錢能夠改變一些東西。當勝利在望的時候,我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很明顯地改變了原來的初衷。
在這句話中,Kondik指責的就是Cyanogen成立時的CEO McMaster。2015年,在完成8000萬美元的融資之后,McMaster接受了福布斯雜志的采訪,并宣稱:
我們將給Google的腦袋里來一發(fā)子彈。
這句話的確有足夠的沖擊力,也足夠噱頭;它既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也可以說是不知天高地厚。但總之,Kondik當時在心里對這句話極為不滿,但作為二把手,他能做的就是極力減少這種負面宣傳所帶來的影響。
然而后來,Kondik和McMaster在各方面的沖突越來越多,以至于在Cyanogen公司內部分成不同的兩派,一派支持Kondik,另一派支持McMaster。
從被架空到出局2016年7月24日,也許是面臨了財務上的危機,Cyanogen公司宣布在全球范圍內裁員,裁員幅度高達23%。
10月10日,Cyanogen公司又在官網上發(fā)布文章,宣布Kirt McMaster不再擔任CEO一職,改任董事長;接替他的,是Cyanogen的首席運營官Lior Tal。
根據 Kirt McMaster 在內部信中的說法:
我依然會活躍在公司里,主要負責產品戰(zhàn)略、招聘以及協(xié)調合作伙伴……然而,在 80% 的情況下我的角色是對外的。
而Steve Kondik不再擔任CTO一職,改任首席科學官(Chief Science Officer),同時,他還要向Cyanogen負責工程的高級副總裁Stephen Lawler匯報。
兩位創(chuàng)始人,一位升任董事長,一位降級擔任虛職;尤其是Steve Kondik,作為Cyanogen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他在Cyanogen公司中的角色被嚴重邊緣化。
Steve并沒有在11月30日的公開信中非常明確地提到這件事,但他說出了一句語焉不詳?shù)脑,可能與這次重大人事調整有關:
最終,我試圖通過樹立一個新的核心把我們雙方拉向彼此,通過這種方式來營救這個公司;但似乎這些新人有別的計劃。
從這句話來推斷,Kondik可能在10月份的人事調整中做出了很多妥協(xié),希望這種妥協(xié)能夠拯救公司,但似乎最終的結果更加糟糕。
2016年11月30日,Cyanogen現(xiàn)任CEO Lior Tal在官網發(fā)布聲明,將在今年內關閉位于西雅圖的辦公室,并將整個團隊整合到Palo Alto去。根據外媒的解讀,實際上Cyanogen在Plao Alto的辦公室規(guī)模比西雅圖小很多,這實際上又是一次變相裁員。
另外,在聲明中,Tal還正式宣布:
Cyanogen已經與Steve Kondik斷絕任何關系。
無論是Lior Tal還是Steve Kondik,雙方都沒有詳細說明這次關系斷絕的具體細節(jié);盡管Tal的官方聲明中帶著一些寒暄式的祝福話語,但一向低調的Kondik卻在公開信中表現(xiàn)出一種不得已的憤怒、委屈和悲哀。
Kondik說:
我搞砸了,然后又被坑了……我很難過,并且失去了很多朋友。(I fucked up and got fucked over…It hurts, a lot. I lost a lot of friends.)
Kondik的下一步在公開信中,Kondik表明了自己未來發(fā)展的方向,其中的一個重點就是CM;畢竟在Kondik離開之后,CM與Cyanogen公司已經沒有什么實質上的關系。
Steve Kondik首先要做的是把一些資料從Cyanogen中分離出去,并將一些知識產權(比如說作為一個品牌的Cyanogen)取回來。而且,他也已經在擔心,在現(xiàn)有的情況下CM究竟能否得到長足的發(fā)展以及如何處理CM與其他ROM社區(qū)的關系的問題。
但無論如何,Steve Kondik想繼續(xù)下去;畢竟,作為CM之父,他已經為CM獻出了自己8年的生命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