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垃圾短信困局

相關專題: 中國電信

  王云飛/文

  近年來,垃圾短信泛濫的情況愈演愈烈,幾乎每個手機用戶都受到過垃圾短信的侵擾。根據國家12321網絡不良與垃圾信息舉報受理中心《2009年第一次手機短信息狀況調查報告》的數據,自2008年4月到2009年7月,舉報受理中心共收到各類舉報172.6萬起,不良垃圾短信息占135.4萬起,占舉報總量的78.46%,手機用戶平均每周收到的垃圾短信息為8.9條,與2007年和2008年調查的12.44條和10.42條相比,垃圾短信的數量得到了控制,呈逐年減少的趨勢,但問題仍然很嚴重。

  為此,筆者嘗試著結合在通信行業(yè)工作的實際,從社會學的視角,通過對垃圾短信這一社會現象的研究,為治理垃圾短信問題提供理論、方法和對策,對社會規(guī)范的建立、構建和諧社會環(huán)境有著很好的社會效應和現實意義。

  到底什么是垃圾短信?

  從手機用戶的大量投訴中,從身邊的具體事例中,我們切身感受到侵害用戶利益的垃圾短信已經滿天飛。目前垃圾短信在法律層面的界定在我國尚屬空白,部分部門規(guī)章將其籠統(tǒng)表述為含有違法有害、虛假誘騙、低級庸俗、垃圾廣告等內容的短信息,但具體分類與范圍既不規(guī)范也不統(tǒng)一。筆者認為,《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短信息服務規(guī)范》和《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反垃圾短信息自律公約》中的界定相對權威,可將其分為兩大類:

  廣告類垃圾短信息

  根據《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短信息服務規(guī)范》第四條和《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反垃圾短信息自律公約》第二條,指未經用戶同意向用戶發(fā)送的用戶不愿意收到的短信息或用戶不能根據自己的意愿拒絕接收的短信息,主要包含未經用戶同意向用戶發(fā)送的商業(yè)類、廣告類等短信息以及其他違反行業(yè)自律性規(guī)范的短信息。

  違法和不良類短信息

  根據《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短信息服務規(guī)范》第五條和《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反垃圾短信息自律公約》第三條,違法和不良短信息是指違反國家有關法律法規(guī)的、低級惡俗的短信息。

  根據2009年第二次調查報告,經抽取有效問卷5436份統(tǒng)計分析顯示,廣告類垃圾短信中主要內容依然是零售業(yè)推銷類、房地產推銷類和旅游交通業(yè)推銷類。與2009年第一次調查相比,零售業(yè)推銷類超過房地產推銷類,成為數量最多的垃圾短信。另外,房地產推銷類仍是用戶最反感的垃圾短信;違法和不良類短信中主要內容是欺詐類、違法出售票據證件類和出售違禁品、反動政治謠言類比例最高。與2009 年第一次調查相比,反動謠言類有所上升。另外,欺詐類仍是用戶最反感的垃圾短信。

  垃圾短信從何而來?

  垃圾短信泛濫已引起社會廣泛關注,這毋庸置疑。但如何看待這種社會現象呢?社會學的奠基者、西方社會學古典大師、法國社會學家埃米爾?迪爾凱姆指出,社會學的研究對象是社會事實(或社會現象)。他在《社會學方法的準則》中進一步指出:“當我們試圖解釋一種社會現象時,必須分別研究產生該現象的原因和它所具有的功能。”從社會學的角度看,一種社會現象的出現也必有其生存的土壤以及形成的原因,垃圾短信也不例外。

  短信的特點是垃圾短信滋生的適宜土壤

  手機短信帶來了通信的便利,這種便利正被人濫用,而且也正是短信自身的特點使它成為垃圾短信發(fā)送者的選擇目標。信息技術帶來的新型媒體的特點和監(jiān)管缺陷,也使得手機短信很容易成為各類垃圾信息的載體。

  傳播和閱讀的特點。一是傳播快捷、面廣和價格低廉;二是閱讀的全時性和強迫性。這兩個特點使其比傳統(tǒng)媒體更有優(yōu)勢,而現行法律法規(guī)在手機廣告的發(fā)布、監(jiān)管方面明顯滯后,剛性法律的缺失使得對垃圾短信傳播行為的約束過多依賴于發(fā)送者的道德自律。再加上一些垃圾廣告發(fā)送者利用群發(fā)端口或群發(fā)設備成批量自動發(fā)出,傳播和發(fā)送效率極高。

  溝通的隱藏特點。在正常的人際交往中,每個人都有社會賦予自己的角色,人們言語和行為都會遵循角色指定的模式進行。一旦處于身份隱匿狀態(tài),角色參與意識淡化,個體原本被社會壓制的個性和欲望就往往傾向于不加約束和不負責任,再加上內容的無法審核,從而誘發(fā)了垃圾短信的高頻發(fā)。

  通信個人化的特點。一是信息的個人化及隱私性。通信自由和個人隱私的保護,使得有關部門對垃圾短信的約束投鼠忌器;二是出于對熟人的信任而相互轉發(fā),使得謠言等垃圾短信得以快速傳播。

  變化和變異的特點。一是在不同時期,垃圾短信的內容會隨社會現象的變化而變化,如現在經濟復蘇好轉了,銀行卡詐騙和假發(fā)票類的垃圾短信也明顯增多;二是垃圾短信發(fā)送者往往采用在字間插入符號等“變異”手段,應付過濾、封堵等技術手段的實施,很容易逃避對垃圾短信的清理。

  社會失范是垃圾短信產生的社會原因

  失范這一概念最早是由迪爾凱姆提出來的。他認為,現代社會中社會分工的發(fā)展快于這種分工所要求的道德基礎,導致整個社會缺乏一種合理、有效的價值體系,在私欲不斷膨脹的個體和自我利益的驅使下,所出現的“行為偏差、混亂無序”就是“失范”狀態(tài)。社會學家默頓修正了迪爾凱姆的假設,他將失范的含義由“無規(guī)范”更改為“規(guī)范沖突”。

  手機短信出現在我國轉型加速期,社會正發(fā)生著全面而深刻的變化,國際環(huán)境的滲透、社會結構的變遷、體制的轉軌、社會階層的分化、文化和價值觀念日益多樣化,強烈沖擊了中國傳統(tǒng)的價值觀念和意識形態(tài),削弱了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維持社會的凝聚力。人們可以從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現在社會秩序變得不穩(wěn)定了,社會規(guī)則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和沖擊,無視規(guī)則、曲解規(guī)則甚至自立規(guī)則屢見不鮮。社會規(guī)范的失調導致 “短信失范”,表現在短信傳播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呈泛濫之勢。具體有以下幾方面表現:

  權威失范。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思想觀念發(fā)生了深刻變化。一方面,從對傳統(tǒng)經典的頂禮膜拜到批判地繼承,沖擊了“個人崇拜”的封建思想和舊的傳統(tǒng),法理權威得到了相應加強;另一方面,在法律不健全的現狀下,新的權威還不具有有效的約束力和影響力,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權威失范。表現在無法可依、執(zhí)法不嚴,“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甚至以身試法等問題。垃圾短信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是權威失范的表現之一。在短信管理上雖然出臺了相關部門規(guī)章,但作為對電信運營商、內容提供商的監(jiān)管還停留在2000年出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電信條例》,涉及對信息內容的約束很少,也不具體,而國家在對新型媒體廣告的發(fā)布上也沒相應的法律條款,對出賣個人信息的販子更是沒有處罰的依據。

  角色失范。短信扮演著新型媒體的角色已是不爭的事實,這里又有誰在決定繼續(xù)或中止信息的傳遞呢?傳統(tǒng)媒介在傳播者與受眾之間存在對信息進行過濾和加工的“把關人”,而在信息社會時代中,網絡提供了一個沒有人把關的無限自由的信息平臺,傳統(tǒng)媒介的 “把關”功能幾近消失。在垃圾短信傳播中,從短信制造的“槍手”或商家到泄露手機用戶個人信息者、短信群發(fā)公司、廣告商、內容提供商再到電信運營商,或是角色定位模糊或是角色規(guī)范缺失,正是這些信息發(fā)布“把關人”的失范,對社會倫理、公共道德的引導和不良信息的過濾自然無從談起。作為短信平臺的管理者 電信運營商不但沒有把關的,而且自己也制造垃圾信息,成為最大的獲利者。作為短信廣告?zhèn)鞑ブ匾画h(huán) 廣告群發(fā)公司明知道垃圾短信會給人們造成不便的情況下仍然海量發(fā)出,違背商業(yè)倫理,侵害用戶的通信權和隱私權,甚至把個人信息當作商品買賣,為了私利而將垃圾短信統(tǒng)統(tǒng)拋給了用戶。

  道德失范。迪爾凱姆認為失范是對道德的一種否定,失范的出現可以說是一種道德失范的表現。隨著現代化進程的發(fā)展,社會變遷的加速,傳統(tǒng)的道德規(guī)范受到了強烈沖擊,而新的道德觀點和行為規(guī)范尚未形成,不具備有對社會成員的約束力,導致社會道德出現了某種混亂與無序。在這一特定的轉型時期,道德和道德教育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困惑和價值失落,道德規(guī)范約束力的失去或弱化,相當一部分具有道德責任能力的社會成員,在社會活動中不遵守本該遵守的道德準則,丟失了起碼的道德良心。主要表現在一部分國民的道德水準正在下降,社會行為趨于功利化和非道德化,社會上的坑蒙拐騙、色情賭博等丑惡現象借助這個手機短信平臺肆意制造垃圾短信,來獲取自己的經濟利益,漠視社會的規(guī)則與手機用戶的利益。

  文化失范。文化失范是導致垃圾短信這種偏差行為產生的原因之一。由于新舊體制的交叉,傳統(tǒng)文化理念和價值觀不斷受到沖擊,新的價值體系尚未完全確立,文化制度上的不完善,必然會帶來一些“文化污染”,不可避免地會產生社會文化失范現象。西方外來文化的大舉涌入與傳統(tǒng)文化的舉步維艱、大眾文化的隨波逐流與主流文化的削弱淡化,在社會意識上表現為大眾精神低落,頹廢情緒蔓延,漠視理想和未來,使人們對公共秩序喪失信心,瓦解人們行為的自律力,極易導致社會失范和越軌行為的產生。社會文化的失范也必然給短信文化造成影響和沖擊,如大量庸俗、低俗、無聊短信的泛濫,缺乏深邃厚實的文化內涵,注重感官的刺激,張揚不健康的個性,破壞了文化的高雅性和嚴肅性,它的傳播實際上是一種高科技的文化污染。

  趨利動機是垃圾短信泛濫的社會心理因素

  從社會學的視角,透過漫天傳播的短信廣告,我們的眼光將聚集在“理性”和“感性”上。從短信廣告利益鏈上獲利者的熱衷和用戶的無奈中,透析出利益驅動是垃圾短信泛濫的重要因素。

  手機作為新媒體,商業(yè)廣告占了垃圾短信的大部分,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yè)鏈,包括商家、個人信息販子、內容服務商、短信群發(fā)公司、電信運營商以及短信群發(fā)設備研制銷售者。他們都從垃圾短信傳播中獲取了巨大的利益。在垃圾廣告的傳播中,我們看到的是電信運營商、短信群發(fā)公司和商家理性的利益追求、理性的產業(yè)運作、理性的價值鏈共謀等,在這里國家的文化傳統(tǒng)、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組織的秩序狀態(tài)甚至個體在社會網絡中的地位與社會關系都被扭曲和掩飾了。如果從社會學家布迪厄的場域理論視角來看,電信運營商、短信群發(fā)公司與商家已經用理性利益追求這根高度集中的線索,為手機用戶構建了一個巨大的信息場域。在這個場域中,無論個人處于什么樣的社會地位和社會階層,也無論他身受什么樣的文化影響與社會時尚限制,都會通過手機這個“社會網絡”來“感受”短信廣告的侵擾。因此,垃圾短信是利益理性選擇的結果,而用戶只能是感性的無奈。用戶除了對每天被迫接收各類垃圾短信表示無奈和不滿外,還透露出對個人信息被隨意傳播的集體恐慌。

  信息技術發(fā)展帶來的管理真空和控制失靈

  科學技術一方面直接影響到社會經濟、政治、觀念和生活方式的變化,另一方面促使現代社會變遷日益加速。作為新事物的信息社會,產生了很多傳統(tǒng)社會中不曾存在過的新現象,出現了傳統(tǒng)社會規(guī)范不能覆蓋的領域,從而導致針對信息社會新問題的規(guī)范缺失,這就是社會學上的“規(guī)范真空”和“控制失靈”。一方面,手機短信是科學技術的產物,信息網絡產生了全新的社會存在方式,而信息的傳播和控制,帶來了國家信息安全及個人隱私安全的問題;另一方面,社會規(guī)范的建立卻不能與技術的這種極速擴張同步。同樣,道德規(guī)范的確立也是滯后的,并且其“社會同意”的性質決定了這種合意的確立過程常常是緩慢的。此外,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人人既是信息的傳播者又是接收者,極易造成垃圾短信的傳播。用網絡時代一句經典的話說“當真理還在穿鞋的時候,謠言已經走遍了世界”,客觀上增加了監(jiān)管的難度。

  綜上所述,手機短信恰逢出現在中國社會處于轉型時期,社會轉型帶來的許多社會問題在短信這個社會的“晴雨表”上反映出來,短信特點、社會失范、利益趨動以及信息技術帶來的新問題等造成了垃圾短信的泛濫。

  垃圾短信危害不淺

  說到社會問題,人們腦海中可能會很快閃出幾個答案,如社會治安、詐騙犯罪、淫穢色情、個人隱私泄露、青少年身心健康等,但很少有人將這些與手機短信聯(lián)系上。垃圾短信泛濫成為一大社會公害的同時,也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后果,它對社會造成的影響是全方位的,不僅污染了文化環(huán)境,也污染了社會環(huán)境,尤其以滋長犯罪最為嚴重;并且這種手機“牛皮癬”久治不愈的狀態(tài),其本身也已經形成新的社會問題。下面結合收集的部分短信,具體闡述垃圾短信及泛濫的社會危害。

  影響社會穩(wěn)定

  我國正處于體制轉軌、社會轉型、利益調整時期,近年來群體性事件時有發(fā)生。違法不良短信的傳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擴大了事態(tài),甚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影響到了國家安全和社會穩(wěn)定。

  傳播反動信息,破壞社會穩(wěn)定。據調查,最近反動及不良短信呈現向制造傳播謠言、破壞社會安定等方向蔓延的趨勢。如邪教、藏獨、疆獨尋釁鬧事,短信起著聯(lián)絡和滋事的作用。

  傳播煽動信息,引發(fā)群體事件。在一些群體性事件中,手機短信等起到了利益聚集、行動聯(lián)絡、事態(tài)發(fā)酵甚至謠言傳播的作用。

  造謠詆毀他人,引發(fā)干群關系緊張。如四川巴中市通江縣某鄉(xiāng)干部因不滿一名縣領導作風,向多位干部群眾發(fā)短信借以冷嘲熱諷,結果因“侮辱罪”被行政拘留5日,并被處以全縣通報,留黨察看兩年。

  傳播無聊謠言,造成社會恐慌。如據《揚子晚報》2010年2月22日報道,由于聽信地震短信,從而引發(fā)民眾恐慌,導致山西太原等地百萬群眾走上街頭“躲避地震”。

  沖擊社會誠信

  調查顯示,垃圾短信中欺詐短信比例最大,以騙人錢財為主,使人防不勝防;并且坑蒙拐騙樣樣沾邊,嚴重危害社會誠信。這類短信大致有三種:坑蒙拐騙短信,如誘人匯款、假冒銀聯(lián)催款甚至還有假冒慈善機構募捐等;代開發(fā)票、刻章辦證等不良違法信息;帶有陷阱含病毒鏈接的短信或淫穢彩信,如果按照短信息里的網址打開頁面,就會被安裝木馬等病毒,威脅到手機使用安全。

  污染社會風氣

  許多手機用戶經常收到與自己毫無相干的消息,這些信息不定時間,逢空就鉆,常常是深更半夜突然響起,不僅影響了他人的休息,而且嚴重腐蝕了和諧社會的風氣,干擾了社會治安秩序。還有觸犯法律的垃圾短信,對社會的治安和人們的安全感造成了很大的威脅。這主要有三類:傳播色情低俗信息;傳播不正之風信息,例如犯罪分子掌握父母望子成龍和對在外求學子女的擔憂心理,實施短信詐騙且成功率很高;滋長犯罪信息,不少手機出現過代辦證件、經營黑車、防身武器、迷藥、賭具等這樣的垃圾短信,對社會治安和人們的生命財產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消解社會倫理道德

  短信廣告公司不但制造垃圾短信擾民,更為可怕的是他們掌握了大量的企業(yè)和個人信息。手機用戶的個人隱私權得不到保障,從而造成大量的垃圾短信“趁虛而入”。這些垃圾短信不僅嚴重侵犯個人隱私,而且很多內容也違反社會倫理道德。有下面幾種類型:無聊騷擾取樂型,即發(fā)一些無聊的惡作劇詞語,使發(fā)信者偷樂,使收信者厭惡;探聽個人隱私型,如 宣稱能監(jiān)聽對方電話、短信等;宣傳封建迷信型,要求收信者向親朋好友以及其他人轉發(fā),不轉發(fā)或者主動刪掉的話,就說收信者家里定有災難;無孔不入廣告型,目前尤其以樓市、學生輔導、貸款、商場等廣告為多,還有大量電信運營商利用便利對用戶的業(yè)務宣傳。

  危害青少年身心健康

  手機在青年人中間非常普及,黃色、淫穢、恐怖、暴力、迷信短信給廣大青少年帶來嚴重的“精神污染”,網絡和短信不良文化導致青少年身心受損,引發(fā)的犯罪時有發(fā)生。據《揚子晚報》報道,從福建泉州警方破獲的多起手機網站淫穢色情信息案表明,青少年是手機“黃禍”的最大受害者。

  此外,青少年成天發(fā)短信,號稱“拇指族”,不但影響學習,而且影響身體健康。有報道說,在我國針對青年學生的“動感地帶”用戶群在不斷增加,他們日常的聯(lián)絡基本上就是短信,“短信生活”讓青少年由于社交的減少在情感上更加冷漠。

  (本文作者單位為江蘇省通信管理局)

  (中國電信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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